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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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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陰了, 烏雲密密地聚攏在一起, 山上的氣溫就更冷了, 本來山裏潮濕, 寒氣就重, 現在也到了晚秋時候, 謝允穿著薄款的羽絨服都打了個噴嚏, 本來靠著樹幹, 現在坐起來把衣服摟得更緊些。

他仰頭望著天, 就等著楊戩下凡來。

謝允還記得小時候看過的寶蓮燈, 還有另外幾部動畫片, 只是楊戩在裏面的角色完全不同。

有時候是正面角色, 多數都是反派。

嗯……老版封神榜的電視劇裏楊戩看起來還傻乎乎的。

他就像看看這個家喻戶曉的神仙到底是個什麽樣子。

就在謝允站起來跺跺腳,搓搓手的時候,一道光就落了下來, 正好落在附近的樹林裏。

媽呀!站錯位子了!

謝允連忙跑過去。

他推開當著視線的樹枝, 擡頭望去,出現在視野內的是個錦衣公子, 估計是下凡的時候沒能換上人間的衣服, 穿著這一身就下來了。

銀白色的長袍,銀色絲線繡著華貴優雅的花紋,他的一頭黑色長發被高高束起,劍眉星目,鼻梁高挺,上嘴唇比下嘴唇稍微厚些, 雖然沒有穿著戰袍,卻也顯得英氣十足,一身正氣。

“誰。”楊戩擡眉,目光如箭,把謝允看得清清楚楚,也感受到了謝允身上那若有似無的仙氣,有龐大的靈力。

那靈力肯定不是眼前這個凡人的。

楊戩忽然笑了,他嘴唇微勾,就像寒潭破冰,春暖花開:“謝老板吧?”

謝允還在原地傻站著,聞言傻乎乎地指著自己的鼻子:“真君知道我?”

楊戩捏了個手訣,衣著變換,原本的銀白長袍變成了銀白外套,長發也變成了短發,他擡眉一笑,帥得慘絕人寰。

“下凡前問過了。”楊戩忽然問,“哪咤說我壞話了吧?”

謝允一楞,也不知道怎麽回答,只能含含糊糊地說:“也沒怎麽說。”

楊戩背著手:“算了,我不跟他計較,酒店往哪邊走,煩老板帶路了。”

謝允就領著楊戩去了酒店。

楊戩身上有一股正氣,如果說帝俊身上是一股帝王之氣,讓人不敢直視的話,楊戩就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會心生好感的人。

不僅僅是外表,而是氣質,端正大方,還帶了些許的桀驁,剛走進酒店大門就被一群人盯著看。

有年輕人酸溜溜地說:“這個酒店是牛郎店吧?只有一個女員工不說,其他全是男的,還都長得這麽好看。”

“酸氣沖天啊兄弟。”

女孩們小聲說:“去問電話吧?”

“那麽好看,算了,還是別去問了。”

“膽子怎麽這麽小?”

“你膽子大你去啊。”

女孩們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團,但沒一個人上去問聯系方式。

楊戩看著酒店內部的陳設,也充滿了好奇,他左右看看,看到什麽就盯著不放。

“織女來過?”楊戩看著窗簾,覺得非常眼熟。

謝允點頭:“偶爾來住一住。”

楊戩點頭:“她是大方。”

當他們經過胡大身邊的時候,胡大渾身戰栗,他覺得自己連頭發絲都在顫抖。

就在這一瞬間,整個酒店的妖怪都感覺打了巨大的壓力。

謝允把楊戩帶去了之前就準備好的房間,正好向陽,白天打開窗簾陽光就能照射進來。

“多謝老板。”楊戩沖謝允抱拳。

謝允連忙說:“不客氣,不客氣,那您先休息吧,我去忙了。”

楊戩點頭,並沒有挽留。

等謝允走了,關上了房間門,楊戩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,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:“可算下來了。”

“哮天。”楊戩從懷裏拿出一張剪紙,輕飄飄地扔到空中,一只混黑色的細犬在空中凝結身體,張嘴就要叫。

還是楊戩攔住了:“莫叫。”

哮天犬嗚咽一聲,可憐巴巴地垂下頭,難過極了。

楊戩走到窗口,打開窗戶,一聲嘹亮的鷹鳴穿雲而來,黑色的大鷹目光如炬,撲騰著翅膀站到了楊戩的胳膊上。

“別假哭了。”楊戩去摸哮天的下巴,“晚上帶你去吃包子。”

哮天這才擡高下巴,任由楊戩摸自己。

“人間可真是大不同了。”楊戩還在感嘆,“想想我在人間的時候,差別可就大了。”

哮天叫了兩聲,也沒管楊戩,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去,後肢太高撓自己的脖子,撓了一會兒才臥下去,舔舔自己的爪子,瞇著眼睛休息了。

它才不想管自己的主人,主人聽說自己可以下凡,主人硬生生搞得它這段時間也沒有好好休息。

謝允跑去了前臺,和陳夢一起看電視劇。

陳夢看得劇就雜了,國產劇日劇美劇韓劇都看,問她喜歡哪個她也答不出來。

“老板,新來的那個帥哥,是新員工嗎?”陳夢小聲問。

謝允想了想:“算是吧。”

畢竟是來接替哪咤的,也算是工作。

陳夢來了興趣:“他叫什麽名字啊?有女朋友了嗎?今年多大,喜歡什麽樣的女孩?”

謝允奇怪了:“你看上他了?”

陳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虎著臉說:“怎麽?不行嗎?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。”

謝允更好奇了:“趙哥和歲星,還有堯太,不都長得挺帥的嗎?你就沒從他們裏頭看上一個?”

這不科學啊!

謝允一直認為趙哥那種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人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歡呢。

陳夢一臉迷茫:“你扯到他們身上幹嘛,我不喜歡他們那個風格的啊。”

謝允只能硬著頭皮說:“人家叫楊簡,我跟你說啊,要是成不了你可不要哭鼻子,也不能辭職啊。”

少女情懷嘛,謝允雖然自己沒體會過,但又不是沒見過,現在肯定是一腔熱情,等熱情慢慢冷卻就好了。

經過幾天接觸,謝允發現楊戩並不是個難相處的人,反而非常容易接觸。

而且楊戩行事特別爽朗,接觸過他的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,就連一開始怕的頭都不敢擡的胡大都敢擡頭說話了。

現在楊戩走到哪兒,身邊就能圍一群人。

至於楊戩喜不喜歡被圍著,那就不知道了。

真人秀的劇組也在周五到了酒店,節目組的人先過來調試機器,然後再修改一下活動關卡。

“我覺得菜園就很好。”節目組的負責人是個利落的短發女性,大家都叫她趙姐,大約三十多歲,穿著長褲和大衣,腳下踩著一雙不算高的細跟鞋,“花園也不錯。”

謝允跟著趙姐轉了一圈酒店,趙姐正好看見了坐在一起下棋的楊戩和歲星。

趙公明現在是繞著楊戩走,並不想和楊戩打交道,也就只有歲星陪著楊戩一起下棋了。

兩個年輕人坐在一邊,下著圍棋,手邊一壺清茶,鼻尖是淡淡的茶香氣。

陽光從窗外透進來,灑在兩人的發上,肩上,他們只需要這麽坐著,就是一副畫。

不少人都偷偷的拍照。

不過楊戩和歲星都沒有去管,對他們而言,自己早就沒有肖像權了。

反正凡人不照他們,也要畫他們,習慣就好。

趙姐一臉迷茫地看著楊戩和歲星,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:“老板,這個小夥子我之前可沒在電影裏見過。”

她也是做了功課的,也想蹭一波電影最後的餘熱,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裏來,路途也不方便,這麽多設備都是工作人員背上來的,趙姐小聲對謝允說,“對了,你們酒店的人能不能出境啊?之前讓你幫忙問過,他們怎麽說?”

謝允當然沒往,之前就問過了:“他們都說可以。”

趙姐笑得很真誠:“那就好,那價格還是照著我們之前談的來。”

顧客們也都發現了這群帶著裝備的人,他們也沒有提前收到消息,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因為很多人也不會住到周日,周日訂了房的客人謝允是打算提前一天通知,免得突然有一大堆節目的粉絲過來住,那酒店就麻煩了。

第一個來到酒店的嘉賓是周六上午來的,算是最快的一個,帶著一個助理爬上來,頭上頂著鴨舌帽,嘴上帶著一個口罩,生怕被人認出來,爬山的時候就膽戰心驚,唯恐周圍被堵個水洩不通,爬山就麻煩了。

然而——早晨山上的人基本都是往青雲塔上爬,並沒有人向下走,他害怕的倒是並沒有成真。

這個嘉賓是個年輕人,最近演了一部網劇,好不容易有了點名氣,終於受到了真人秀的邀請,眼看著前方就是一片坦途,他心裏也高興,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十多年,再起不來就完蛋了。

“這人好眼熟啊。”

謝允腦子裏只有這一句話,他盯著戴口罩的年輕人,想來想去都不知道他是誰。

年輕人認識謝允,好歹之前也是爆紅過,雖然現在熱度降了下來,但名氣還是不低的,微博上都還有幾百萬粉絲呢。

“謝老板。”年輕人取下口罩,一張臉就完全的暴露在了謝允面前,他笑著說,“我是張雲行。”

這下謝允就清楚多了,他記得他小時候就看過張雲行演的戲,他是個童星,雖然現在才二十多歲,但是其實已經演了十多年的戲了,但一直不溫不火,也沒有什麽大爆的作品。

也只是能在觀眾面前混個臉熟而已。

“我看過你演的合家歡。”謝允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那部電視劇的名字,那部電視劇距離現在實在是太久遠了。

張雲行嘴角的笑容頓了頓,當年那部合家歡是很紅,也算是讓他被觀眾記住了名字。

但是童星最尷尬的一點就是長大後的轉型,他不可能一直演一個小男孩,他也不可能綜演喜劇。

但是只要一演青春題材的,很多人就說他看起來稚嫩。

其實是他的形象在觀眾眼裏固定了,論起年紀來,他都二十三了。

好不容易演了一部網劇,口碑和人氣都不錯,終於不像之前那樣,演什麽下面都有人說看著出戲了。

張雲行笑著說:“老板之前的電影爆了,人氣那麽高,就沒想過進娛樂圈來?”

說話的時候張雲行還給謝允遞了一支煙。

謝允禮貌的拒絕說:“我不抽煙。”

張雲行不強求,自己給自己點上了。

看著張雲行抽煙的樣子,謝允還有點風中淩亂。

他記憶中那個乖巧的小男孩隨風散去了。

周六下午三點,所有嘉賓都到齊了,一共十二個人,分成兩隊,一邊六個,固定班底的人都比較熟悉,湊在一邊聊天說話,新來的嘉賓坐在一邊,也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畢竟這期受邀過來的嘉賓全都是近期才出頭的,說紅不紅,娛樂圈這種人多了,曇花一現,說不定下個月就沒了聲息,固定班底的人也懶得去費心思打交道。

“哎!”一聲低喝,女人的聲音在謝允耳邊響起,“你沒長眼睛啊?走路不看路啊?”

謝允莫名其妙:“我站這兒沒動啊。”

他根本就沒走路來著。

謝允看過去,才認出眼前這個人。

是節目組固定班底裏最年輕的一個,叫徐曼,長得挺漂亮的,年紀小,今年還不到二十歲,算是團寵,在節目裏各種撒嬌弄癡,可愛的要命。

“難道是我撞上你的?”徐曼瞪了謝允一眼,瞪完才看清謝允的臉,哼了一聲,“不就是狗屎運演了部破電影嗎?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。”

“曼曼,少說幾句。”前面有人喊了徐曼一聲。

徐曼年紀小,加上出道就順風順水,文化成績也好,前輩們都因為她家裏的關系照顧她,養成了她一副人不大,脾氣不小的德性。

徐曼不依不饒:“我又沒說什麽,本來嘛,那部電影劇本就不錯,誰演都行,要不是他走狗屎運,姜哥會看山他?”

謝允嘴角抽了抽,但是又實在是不想跟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計較,就準備離開大廳,回房間了。

“你走什麽啊!”徐曼眼看謝允要走,不樂意了,撅著嘴擋在謝允的面前,“你說,我說錯了嗎?”

謝允頭疼。

陳夢看不下去了,她從前臺跑過來,知道謝允不想跟小女孩計較,就只能她出馬了。

“徐妹妹……”陳夢剛起了個頭,徐曼就盯著她,咄咄逼人地問,“誰是你妹妹了?你誰啊?真是往你自己臉上貼金,明擺著的不要臉。”

陳夢額頭上青筋都出來了,她深吸一口氣,剛要說什麽,謝允就拉著她的胳膊,沖她說:“你回前臺去坐,我自己處理。”

陳夢擔心的看著謝允,在她看來,謝允不擅長吵架,真要是除了什麽事,那也是謝允吃虧。

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和一個不到二十小姑娘吵架,一聽就知道要站哪邊。

節目組的負責人不在,大廳裏都是藝人,張雲行左右看了看,發現沒有一個準備上去勸徐曼的。

也是,徐曼脾氣差,養成了一副刁蠻性格,偏偏家裏的後臺硬,她爸是國內數一數二娛樂公司的老總,她媽現在都活躍在大熒幕上,不知道拿了幾個影後。

從小,徐曼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對著娛樂圈裏的前輩也沒有什麽好臉色。

誰要是惹了她,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不對,她都能指著人家鼻子罵。

在座的除了一哥一姐,別的人都被她抵過話。

反正也就沒幾個看她順眼的。

看著她抓著人家酒店老板罵個不停,嘉賓們也只能給老板默哀,沒辦法,他們自己也不想去惹得一身騷。

畢竟徐曼是不講道理的。

謝允小聲對陳夢說:“回去坐著吧。”

陳夢這才回到前臺,看徐曼的眼神就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樣子。

“徐曼是吧?”謝允忽然問。

徐曼楞了楞,撲哧笑了出來:“你不知道我是誰嗎?還是吧?你是不是老年癡呆啊?”

謝允無奈了:“你到底想怎麽樣啊,罵也罵過了,我還有事,不想跟你浪費時間。”

徐曼瞪大了眼睛:“跟我浪費時間?是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,行吧,你給我道個歉,鞠個躬,我就當沒事兒了。”

她是真心實意的認為自己被冒犯了,雖然不能讓對方跪下道歉,但是鞠躬還是可以的。

以前那些得罪她的小明星,還不是都老老實實給她彎腰了?

娛樂圈就是這樣,誰跟她關系好,她就幫忙找關系給對方一點資源,但是對方要是哪天讓她不開心了,她也能想辦法把對方雪藏下來。

這個手段,她從出道開始用,一直屢試不爽。

而且她也很聰明,從來不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。

因為有她爸在,媒體就算拿了爆料也不會爆,她爸會拿錢買下來。

等知道了爆料的是誰,她就會讓對方更慘。

謝允這下是真的被氣笑了,他以為就是一個小姑娘氣性大,他是男的,也比對方大這麽多,稍微讓讓也可以,但是鞠躬道歉,也真是虧她說得出來。

“我要是不道歉呢?”謝允笑著問她。

徐曼一本正經:“那我就讓你演不成戲。”

謝允攤開手:“但我不是演員,我不靠演戲維生。”

徐曼瞪圓了眼珠子,她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,她用這句話威脅人,百試百靈,那些三十多歲不出名的前輩,只要還想混下去,都得給她低頭。

除了這句話以外,她就不知道該怎麽讓對方低頭了。

“你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!”徐曼惱羞成怒,“我、我讓我爸把你這個酒店關了!”

謝允笑了笑,非常自然:“那你就讓他來吧,要是我這酒店真的關了,我就跟你姓。”

徐曼尖叫了一聲:“你怎麽這麽不要臉!”

尖叫完了,她就開始哭,站到一邊抹眼淚,等著旁邊的人來哄她。

果然,剛剛她吵得時候沒人管,一哭就有人過來了。

“別哭了。”走過來的是當紅小生,最近和徐曼打得還算火熱,只是沒有正式確立男女關系,他染著一頭銀發,五官還算端正,走的是偶像的路子,一群女友粉,所以也不敢談什麽戀愛,現在還在斟酌。

他小聲哄了徐曼幾句,這才對謝允說:“老板,鞠個躬而已,也不是什麽大事,你看曼曼都哭了,就當哄哄她吧。”

謝允是真的哭笑不得,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他們,真是一群自我感覺良好的人。

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,他們又不是天皇老子,怎麽姜邢那種咖位的人都沒有自持身份過,這些人就覺得自己牛逼的要死了?

“安靜!”一聲怒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他們轉頭看過去,發現發出這聲音的主人是坐在大廳一旁正在下棋的楊戩發出來的。

歲星還在沈思,楊戩則是被吵鬧的聲音打斷了思緒。

他轉過身,大馬金戈地坐著,眉頭緊皺,一身的桀驁不馴,看人的眼睛裏全是蔑視。

剛剛他和歲星安安靜靜的下棋,又在角落裏,也沒人註意他們,現在人們的眼睛看過去,都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。

徐曼也眨了,她直接甩開謝允不理,走到楊戩面前,跟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,還看著楊戩和歲星的棋盤:“你們在下五子棋?”

歲星這下也被打斷了,不悅的擡起頭來盯著徐曼:“觀棋不語真君子。”

徐曼氣得臉都紅了:“你會不會說話啊?”

歲星冷這張臉,他的臉本來就是少年模樣,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說服力:“別站在這。”

歲星是真的生氣了,他在天廷的時候沒什麽機會和楊戩下棋,好不容易下一局,還有人來攪局。

徐曼怒了:“你什麽東西?!我是看得起你才過來看,別給臉不要臉!”

歲星冷笑著問她:“徐小姐,這幾天註意休息吧,免得傷了嗓子。”

話畢,徐曼在想說什麽,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發不出聲音,就像瞬間啞了一樣,只能艱難的發出嘶吼聲。

“呃——”徐曼一臉驚恐的後退,手捂著自己的脖子。

嘉賓們也被嚇了一跳,全部圍了過來。

只有歲星還在原地坐著,對楊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微笑著說:“繼續吧。”

楊戩點頭,執起黑子。

徐曼還在喘著氣,歲星轉頭瞥了她一眼。

冷漠的就像她是地上不值一提的螻蟻,甚至不能讓他費功夫用手指碾死。

一個眼神就是最大的恩賜了。

徐曼喘了兩口氣,強迫自己的鎮定下來,對方肯定是做了什麽,她一定要給她爸發消息,讓她爸過來,過來教訓這些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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